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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歌·发现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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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瀛梨雪”曾是青岛一景 青保在此战日寇

2015-07-30 作者:宋义彪
传说徐福在登瀛村造船东渡瀛洲“登瀛梨雪”是老青岛十景之一

“崂山脚下登瀛村 ,环山面海隐丘林”,这是原山东省副省长余修1958年视察登瀛学校时所题长诗中的开篇句,形象地写出了登瀛村(现登瀛社区)的地理环境和环境特点 。登瀛村是传说秦朝著名方士徐福为取长生不老药,由此登程去仙岛瀛洲而得名。“登瀛梨雪”是老青岛十景之一,解放前登瀛居民以梨为业,自沙子口以东,山多植梨树,花开如雪,掩映增姿。后来随着茶业的兴起,梨树渐少,“登瀛梨雪”的美景也不复存在。

传说徐福在此伐木造船

登瀛村位于崂山沙子口东,登瀛村西邻西岭村,东靠小河东村和大河东村,分为前登瀛和后登瀛两个村子。另外,还有一个村子名叫“西登瀛”。

近日,城市信报/信网记者乘坐301路公交车前往登瀛村,在终点下车,北面不远处就是西登瀛村,顺着崂山路一直往前走,不长时间就到了前登瀛村。这里周边环山,南临大海,山上雾气环绕,与蓝天白云相接。山下红瓦绿树,道路纵横交错,村落干净整洁,而且非常安静。前登瀛村正南方向的海中有一大一小两个岛屿,分别称为大福岛和小福岛。大福岛上有可饮用的淡水,很久以前就有人居住。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希望长生不老。而在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著名方士徐福上书说,东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就派遣徐福带着数千童男童女驾舟入海,下东海寻找长生不老药。但徐福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返回大陆,其去向说法不一,人们信服其率众经朝鲜半岛去了日本。徐福则在当地之山留下后代,后代改山名为“劳山”(后改为“崂山”)。

据《崂山村落》记载,登瀛村的王姓,聚族而居。相传明朝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王始祖从河南淮安府迁居此地。该村另一聚族而居的李姓来自云南大槐树里头。李氏的另一支去了海阳县。为了不忘本家,两地李氏族走动频繁,非常亲密。后来登瀛李氏考虑到路程遥远,来往不易,于是决定将族谱公开,使海阳李氏建立祠堂。随后来往渐稀,到“文革”时就完全断绝了来往。登瀛村地处崂山脚下,早先遍布檀、柞、楸、枫等树木,先民们曾在这里伐树烧炭,后来因为檀木伐净,其它木材烧制的炭在质量上无法与之媲美,于是便弃置炭窑,迁居别地。王、李的先祖迁至时,见这里遍布炭窑,而跋山涉水来此不易,于是将居处定为登窑。

1934年,时任青岛市市长沈鸿烈任,在这一带兴办学校和开发崂山旅游。他考证出登窑曾是当年为秦始皇求不死药的徐福伐木造船的地方,徐福就是从这里登上了传说中海上三神山之一的瀛洲,故改登窑为登瀛,意思是从这里出发,登上了瀛洲。后因人口不断增多,才分为了三个行政村。至今登瀛民俗风情园内仍留有一块望儿石,传说中数千童男童女随徐福东渡,母亲站在海边苦盼孩儿归来,日久竟化为一块极目远眺的人形岩石,似乎在企盼远行的孩子平安归来。2008年3月,徐福东渡传说被列入第二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登瀛村也成为很多历史学者、民俗学者怀古探幽的世外桃源。

“登瀛梨雪”曾是青岛十景之一

说起登瀛村,不得不提“登瀛梨雪”,这个词出现于上世纪30年代,是青岛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1937年出版的《青岛概况》将其列入“青岛十景”。自古,登瀛祖辈们就开始大面积种植梨树,形成“林海雪原、白云满坡”大观,一片雪白的花的海洋。沙子口周边一直绵延至登瀛,遍栽梨树,春天梨花竞放,雪白一片,从沙子口到陡阡里之间约三公里的地带,一路梨花夹道,一路岭坡梨花绽笑,故又有“十里梨雪”美誉。

登瀛村究竟从何时起广栽梨树,史料中并无明确记载。王明伦先生在《消失的登瀛梨雪》一文中说:但从古人的游记诗文中可知,至少在清光绪之前,登瀛村的梨树栽植就已颇具规模了。光绪年间高密文人孙凤云在《游崂续记》中写道:“前临沧海,后抱大山,梨园椒林,连阡接陌,乃土沃民肥之地也。西南海滩,帆樯林立,曰:‘登窑港’。”他在感叹之余,还做了一首诗,表达了自己对此地的留恋之情:“崎岖尽处落平川,菘圃椒梨接稻田。三面峰峦一面海,千重竹树百重泉。屋多跨水斜分径,帆远依山高入天。此是东崂名胜地,教人错认武陵仙。”

与孙凤云同时代的掖县举人林钟柱在塘子观授徒多年,足迹遍布崂山。他曾在春日夜宿登窑,晨起后,只见“清辉所照,山态欲活。登北峰,凭石远眺,香雪满目,山坡田隙,皆种梨花,周围数十里,绝无杂卉”。由此可见,当时的“登瀛梨雪”是何等壮观!

《胶澳志》中对登瀛梨雪这一胜景也多有提及:“郊外风景四季不同,而春秋为最佳,乡民植果为业,到处成林……登窑等村植梨尤盛,花时远望如云,艳丽夺目,而姿态雄伟,心胸开阔,所谓观樱盛会又如小巫见大巫矣。”可见就连当时被誉为“东园花海”的青岛樱花盛会也难以企及。

1897年德国侵占胶澳后,为游客登山便利,曾围绕崂山开辟了16条游览路线,其中的7号 、9号 、14号 、16号路均经过登瀛。每到仲春梨花盛开时,游人如织,“登瀛梨雪”这一胜景也随着中外游客的到来而名播海内外。

上世纪30年代沈鸿烈主政青岛后,为使游人观赏方便,特意在登瀛村东侧的条子山上建起一个凉亭,里面有石桌石凳,风格古朴典雅。坐在亭中放眼四望,只见身后群山青松如黛 ,远方大海烟波浩渺,脚下的千顷梨雪翻波涌浪,美不胜收。可惜的是,这座凉亭于1946年被驻青美军用机枪扫射击坍,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时此处仍可见到散落的石凳。

梨园变成了茶园

那么,登瀛村的百姓为何不种庄稼 ,非要栽植梨树呢?王明伦先生解释说,据说,当时的江浙一带有这样的风俗: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晚宴上,必须有“窝梨”这种水果,就如同我们这里吃月饼一样,否则就是不成体统。而“窝梨”又只适合在崂山生长,尤其是登瀛这一带所产的“窝梨”果大皮薄汁多,很受南方人青睐。清黄肇颚《崂山续志》中记载“登窑旧有口岸……秋间椒梨熟时,渔筏之外,船舶綑载,与江南通贸易”。而《胶澳志》中对这些梨果的去处则有更详细的描述:“果木以梨为主……每年输出一千万斤……十之七八运贩于青口、海州、盐城、东台及上海等处,一部分运往诸城、胶州、海参崴、大连……”因为不愁销路,获利又远胜于种植庄稼 ,因此便出现了“人人栽梨树,家家有梨园”的盛况。

梨果又从哪里外运呢?登瀛村前的登瀛湾,登瀛湾是崂山南麓三大海湾之一。据记载,咸丰年间登瀛的梨和崂山的花椒就在这里和沙子口两处装船外运。颂山在《昔日的登瀛湾》一文中这样描述当时的盛况:每年八月中秋节前后,登瀛湾就活跃起来了,沙子口的几家商行来到海岸北边的海庙周围,搭起席棚,开始设栈收梨。登瀛人把成熟了的梨摘下来,人挑驴驮,一担担,一驮驮,黄灿灿的大梨运到这些栈棚来。商家赶忙验货评等出价,一番讨价还价后,过秤结账。收购结束后商家雇人将这些小山包似的梨堆,逐个梨挑拣分等,分别装筐,然后装船运往南方。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这里一天到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光是送梨人和商家忙活,炸油条的、卖烧饼的、卖花生的、卖烟酒的小商贩也来了,使这里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集市。1917年时,仅李村区就有梨园2400余亩。

解放后,伴随着一些果树新品种的引进,曾名噪一时的崂山窝梨终因“沙粗、酸重、核大”等先天缺陷而成明日黄花,果品公司收购的数量毕竟有限,繁忙了上百年的“梨行”不得不关门大吉,曾经帆樯林立、熙熙攘攘的登瀛湾里日渐平静下来。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登瀛湾里运梨的条条帆船不见了。人们开始伐梨植桃。但在这瘠薄山坡和沙土地上,桃树很难成活。1960年前后,青岛中山公园和崂山林场先后试种茶树成功,村民逐渐开始引种。1979年邓小平同志视察崂山,品尝崂山绿茶,给予较高评价。绿茶为登瀛人开辟了新的致富路。茶树很快从大河东繁衍到西登瀛,遍及整个陡阡里,一个个梨园变成片片茶田,登瀛各村都有两三个能进行规模生产的茶厂。

“我十多岁的时候,在现在的玻璃厂附近,村前面的变电站那一块,还有大河东停车场那里,还种着一些梨树,”今年57岁的登瀛村道路养护工人王先生说,“直到改革开放前后,我还去摘过梨子吃,分田单干之后,剩下的梨树也慢慢被砍伐殆尽。”

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登瀛村周围仍有大片的梨园,很多老树已有上百年的树龄。2003年,由林嘉欣、刘烨、郑伊健等主演的香港电影《恋之风景》曾专程来登瀛拍摄,虽然当时的梨树已为数寥寥,但片中如诗如画的场景,仍让“登瀛梨雪”成为很多观众梦中的向往……

城市信报/信网记者 宋义彪

青保与日军在登瀛村四次交战把日本黑须部队彻底打残
青保与日军在登瀛村四次交战把日本黑须部队彻底打残

崂山自古就是探奇寻胜的风景名区,抗战期间因地形险要成为国民党抗战的游击根据地。据记载,自1941年10月至1945年8月,李先良和高芳先带领的青岛保安总队(简称青保),在崂山进行了大小战斗80次,总共消灭了370余敌人,给日军以沉重打击。登瀛村因其地理位置重要,成为敌我双方争夺的重点,青保和日军在这里至少交战四次,而第四次战斗将日军特种部队黑须部队彻底打残。

青保和日军登瀛四次交战

鲁青抗战史研究专家张成先生对城市信报/信网记者说,他30多年前曾在登瀛村暂住过,听村里的老人讲 ,这里曾经有日军驻守,游击队与日军在此多次交战,“后来,我才知道这支游击队是李先良和高芳先带领的青岛保安总队。”日军之所以驻扎在登瀛,正是因为所处的地理位置。

李先良在回忆录《鲁东及青岛抗战纪实》中提到,登瀛是崂西的重镇,襟山负海,为由青岛通往崂东的要道。敌人利用当地小学校址,构筑碉堡,设立据点,经常派驻百余人在此扼守,与沙子口、汉河、黄山成掎角之势,控制崂南一面。

今年80岁的前登瀛村村民王宪正老人告诉城市信报/信网记者,驻扎的鬼子和二鬼子(伪军)经常进村骚扰村民,“他们到村民家里,到处翻东西,地瓜干、小米啥的,见到什么就拿走什么。他们一般不打村民,有时会和游击队交火。”

《鲁东及青岛抗战纪实》第二章《抗战在青岛(崂山)》,对青保和日军进行的80次战斗进行了梳理,其中在登瀛至少有四次。前三次战斗分别是:1943年7月20日,敌伪于崂西之役大举扫荡崂山之时逞其凶焰,在青山、黄山及沙子口登瀛各地强征民夫,构筑据点,加强控制。为粉碎其阴谋,遂趁其尚未完成之际,由高芳先总队副率二、五、七中队,于当晚11时,开始向敌伪登瀛据点猛烈进攻,此时枪声、手榴弹声摇动山谷。经青保战士奋勇冲击,破敌圩墙(用土石筑成的围绕村镇的墙),敌伪不支,即退入新筑之碉堡内顽抗,激战至拂晓四时,青保正待收获攻下战果之际,敌伪三路来援,一路由海军汽艇,一路由沙子口来汽车八辆,一路由汉河山路奔来,共约600余人,高芳先便率队返防,相机再攻,是役敌伤亡20余名,青保阵亡士兵王曰奎、宋公亭两名,伤八名。

1943年7月20日夜,当青保二、三、五、七中队攻击登瀛敌伪据点之际,一、四中队预先埋伏于要道陡阡口山地(登瀛西通沙子口汽车大道)准备截击援军,至午夜3时,适有敌汽车10辆,满载敌伪二三百名来援,青保一、四中队出敌不意,以炽盛火力及手榴弹向敌猛攻,敌人突然遭到阻击,未及下车,仓皇应战,伤亡甚重,狼狈溃窜。是役,毙敌小队长1名,敌寇9名,伪总队长马逆文英负重伤,伪警阵亡20余名,青保无伤亡。

1944年8月3日,盘踞登瀛之敌伪一个中队百余人,时出滋扰,阻崂山南部交通,影响甚大,青保高芳先总队长率二、三大队及特务中队,于当晚11时实行第二次歼灭攻击,敌伪仍凭坚顽抗,企图死守待援,经青保拼力冲杀,卒为所破。是役,击毙上尉伪中队长徐光第及士兵五名,虏获步枪78支 ,手枪一支,余伪官兵均被俘。

石屋岩战斗振奋人心

在登瀛发生的四次战斗中,石屋岩战斗(第四次战斗)最为振奋人心。“石屋”是崂山当地人对岩石山洞的叫法,位于今前登瀛村委西侧幼儿园处,原来巨大的岩石组成的山洞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几个石头。据王宪正老人回忆,这几块巨石有两三层楼高,里面的山洞深达30米,西北、东南方各有两个洞口,洞中高处人可以直立行走,村里的孩子经常在这里玩耍。

这场战斗的起因还要从一个婚礼说起。据姜玉衡《李先良在崂山抗战简况》一文记载,1945年4月15日是青保特务大队长许京武的弟弟结婚的日子,婚前两天,许家派了两个人到李村大集购买结婚用品,回来经过李村东门日军岗哨时,日军见这两人置办的物品非常多,就起了疑心,随后将两人带到黑须部队审讯。据说,黑须部队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是专门从太原调过来的,驻扎在李村。

在黑须部队残酷的毒打之下,两人说出许京武及青保特务大队驻扎地。于是,黑须部队队长带领70多名鬼子,化装成便衣,由被扣人质带路,连夜向南龙口村出发。到达该村时,已经是深夜,黑须部队将许家包围,翻墙而入,把许家十多口人押回李村。因为没发现许京武本人,日军派了两个便衣前往登瀛侦察,剩余的人便前往大河东,意图偷袭许京武的特务大队。

两个便衣到登瀛村时,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1945年4月14日黎明。走到登瀛村前的玻璃厂时,两人将步枪两头蒙上布,再放进俩箩筐,假装挑扁担的平民。青保站岗的哨兵对平日来往的村民非常熟悉,见到两个陌生面孔,便上前询问,见两人鬼鬼祟祟,不肯作答,立即向许京武报告,许京武随即报告高芳先。当时除了青保特务大队外,青保第三大队也驻扎在附近。此时黑须部队已经行至陡阡口,高芳先弄清了敌人的人数后,果断指挥两个大队的优势兵力阻断陡阡口敌人的后路,两个大队前后包围攻打。

这场战斗发生时,王宪正老人不在村里。“两天前,我姥姥去世了,我娘带着我,还有弟弟妹妹都到姥姥家去了。那天早晨,我爹吃过饭,就扛着农具去村东头的坡上干活,没过多久,我爹就听到了枪声,就赶紧跑回家了。”王宪正老人说,那时青保的武器没有日军的先进,而且子弹也很少,一般每个队员五发子弹,可是“游击队人数多,把鬼子包围了”。

青保和黑须部队激战三个多小时,黑须部队伤亡惨重,能继续战斗的已经不足30人,最后藏身到石屋岩内,等待援军。颂山在《振奋人心的石屋岩战斗》一文中说,青保队员一看鬼子进了石洞,高兴极了,这下可以瓮中捉鳖!虽然鬼子的机枪在向外猛烈地扫射,但青保队员靠着地形熟,很快对敌人形成了包围。分队长毕序江,摸到石屋岩南洞口下,接连击毙三个鬼子机枪射手,起身伸手就去拽机枪,他太想为自己分队夺一挺歪把子机枪了。这时狡猾的鬼子的枪声又响了,枪口正对着毕序江的脑袋。队员们愤怒了,一阵弹雨泼向洞口,几个人怒骂着冲上了石洞顶的大石,从南北两个洞口和其他缝隙,向洞内猛扔手榴弹,里面立即哑了火。但看不到洞内情况,怕还有喘气的,遭其暗算,就让老百姓扛来柴草,放在南北两个洞口,用火烧烟呛。这时哨兵来报,日军援兵的汽车快到陡阡口了,于是青保队员立即撤离。鬼子援兵心惊胆战地从石洞里抬出一个个炸烂的尸体,装进汽车,狼狈逃窜了。

第二天日军疯狂报复

据青岛地方史志专家辛兆山《青岛保安队成立始末》一文记载,是役毙敌37名,伤25名,虏获九二式重机枪一挺,三八式轻机枪一挺,八二迫击炮一门,掷弹筒二门,三八式步枪11支 ,子弹2000余发,生俘敌寇木村武夫等七名,青保第九中队一等兵朱得胜,十中队二等兵水汪洪江、董惠先,特务大队第一中队中尉分队长毕序江,上等兵张仁瑞,二等兵张廷达,第一大队第一中队分队长王木桢等七名,均壮烈牺牲。

吃了亏的日本人,并没有善罢甘休。第二天,日军飞机就来轰炸沙子口区域的几个村子。“鬼子的飞机飞得很低,上面的人都能看清楚,飞机不停地往我们村里扔炸弹,那时村里有一棵大槐树,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 ,树枝粗壮,树叶繁茂,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跑到大槐树底下,躲避日本人的轰炸。可能真的是老天保佑,任凭敌人如何朝大槐树方向投掷,炸弹偏偏落不到这里,全村老少就这样逃过了一劫。不过,1958年前后,那棵大槐树被砍掉了。”王宪正老人说。

这一仗虽然不大,还牺牲了一位分队长,但是这一仗打得干净利索,在青岛地区的抗日战斗中,是个大胜利,对鬼子是个极大的打击,对抗日军民是个莫大的鼓舞。据曾担任李先良副官的段存钦老人介绍,日本战败投降后,驻青日本陆军部队首长长野荣二曾对李先良说,在与崂山青保多次战斗中,数石屋岩一役对日军伤害最为惨痛。

后来,青岛市代市长李先良为了纪念青保的功绩,亲笔题词“东海增辉”4个大字,题记了这次战斗的经过和青保队员奋勇歼敌的战斗精神,镌刻在石屋岩的西南洞口南侧。

“有的文章说,这四个字是高芳先题刻的,我觉得不大可能。高芳先是个武将,一般不题词,李先良倒是有文人气质,应该是李先良题刻的,而且部分史料也有记载,题刻者是李先良。”鲁青抗战史研究专家张成先生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石屋岩被村里人一点点凿碎,当作渔网的网坠用,或者用作他用,李先良的题刻也随之消失。

城市信报/信网记者 宋义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