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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歌·发现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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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万山东人闯关东 青岛是去关东的中转港口

2015-08-26 作者:田野
闯关东的山东人有2500万当时最厉害的商人是“山东帮”

在中国历史上,大多数的人口迁移是从北向南进行的。从西晋的五胡乱华到宋朝的靖康之变,北方因受少数民族侵扰,导致大量人口进入长江流域,这也奠定了中国南方发达、北方较落后的局面。但人口的迁移方向并非绝对化,在清末时期,有一大批流民逆流而上,从南向北,或水或陆,开始了人口大迁移,成为近代史上的一大奇观,这就是闯关东。

闯关东发生在齐鲁大地,迁徙主体是数以百万计的贫苦农民,其动机是为了养家糊口。在目睹了流民漂泊不定的生活后,日本人小越平隆说:“山东人闯关东实质上是贫苦农民在死亡线上自发的不可遏止的悲壮的谋求生存的运动。”在这场运动中,我们既可以看到宏观的人口大流动,东北大开发,也可以看到微观的 ,一个个人,一个个家庭的悲欢离合。

山东人移民东北由来已久

如果说起全国各地的地缘亲近度,山东和东北恐怕要名列前茅。不少东北人都会说,其祖父辈乃至更往上都是山东人,东北人和山东人总能攀上“半个老乡”,这是山东人闯关东的结果。

话说回来,山东人迁徙到东北的历史由来已久,但最初的动机可能不少人并不清楚,他们是被强制流放而来。

东北是满族的“龙兴之地”(中国历史上各王朝及地方政权创始人出生的地方或最初控制的地区都称作“龙兴之地”,泛指起源之地),清朝以前,自然也有不少人来到此地开荒拓垦,但大都是零星的,并未形成一股潮流。满族入关之后,原先居住在东北的人口锐减,肥沃的土地被日渐废弃,这才引起了统治者的重视。于是不少人被强制流放此地,一则惩罚,一则实边,是为“流人”。

“流人”实际上就是触犯了刑律,被处流放惩罚的人。因为地缘较近,山东触犯刑律者多发配“极边寒苦”的东北,这也就是早期来到关东的山东人。据常诚《闯关东:苦难中不屈的抗争》一文介绍,这些“流人”,有农民起义被镇压后的余众,有文字狱或科场狱案获罪人士,有刑事犯及其家属,有失职或犯罪官员、兵士等。这时的关东“人迹罕至,出塞渡湍江,越穹岭,万木排列,仰不见天,乱石断冰,朔风狂吹,雪花如掌,异鸟怪兽,丛哭林嗥”。在关内生活惯了的人,到那绝塞荒山、冰天雪地、远离乡土、举目无亲的环境里生活,实为凄惨。

但是,闯关东的主体不久就从“流人”变为“流民”。其原因很简单,人口的激增让山东变得地狭人稠,而东北却有着肥沃的土地和丰厚的矿藏。与其安土重迁而饿死,不如远赴他乡一搏。

据《青岛百科全书》记载,顺治十年(1653年),清廷颁布《辽东招民开垦条例》,开放辽东,奖励招揽的官吏和应招出关的移民,促使包括今青岛在内的地狭民稠、灾害仍频的山东人大规模移民关外。这就拉开了山东人大规模迁徙东北的序幕。

约有2500万山东人“闯关东”

顺治一朝开放了辽东,大量山东人开始远赴东北谋生,但这一时期只能算是“到关东”还不能算“闯关东”。真正的“闯关东”发生在康熙一朝。

1668年,为维护满洲固有风俗和保护八旗生计,康熙下令“辽东招民授官,永著停止”,对东北实行禁封政策。自此以后,政府沿山海关一带遍植柳树墙,中间用绳索相连,满洲兵驻扎在那里严密地看守着关口,不允许汉人出关。

可是地域间经济发展的矛盾没有解决,人口迁徙的大幕已经开启,单凭政府的一道诏令不可能制止山东人到东北。恰恰相反,从康熙朝开始,山东人有着更迫切地前往东北垦荒地的愿望,其主要原因就是人口的激增。康熙皇帝可能不知道,他在封禁东北的同时,还下了一道诏令,对封禁起了反作用,那就是“盛世滋丁,永不加赋”。没有了人头税的控制,外加康乾盛世这一温床,山东人口开始呈几何级数增长,清初山东人口不过400万,到道光时期,山东人口已经突破了3000万,此后仍有增加,最高时为3778万人。与之相应的,是人均耕地不断减少,在乾隆年间就降到了“温饱常数”之下,只有3.68亩。于是 ,山东各地官吏同声呼吁:“户口渐增,百病以人多为首。”

为了吃饭,尽管东北封禁,山东流民还是“担担提篮,扶老携幼,或东出榆关,或东渡渤海,蜂涌蚁聚”,一时间山东人的足迹踏遍了辽阔的关东大地。因这些移民都是在清廷实行封禁后强行进入东北的,故称之为“闯关东”,并被后人所沿用。

到了1860年,清政府终于认识到封禁不是长久之策,加之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对边疆控制日益削弱,沙俄不断侵蚀黑龙江边境,最终采纳了黑龙江将军特普钦建议,于咸丰十年(1860年)正式开禁放垦,打开虚掩的大门,正式向移民敞开,“东三省之开放设治,遂如怒箭在弦,有不得不发之势矣”。伴随着关东地区的逐渐开放,流民“出关谋生者,日以众多”,年增年长,蔚成大观,山东、直隶流民更是“闻风踵至”,“终年联属于道”,使东北终于成为一个“移民社会”。据估计,宣统三年(1911年)东北人口共1841万人,其中约1000万人是由山东、河北、河南省先后自发迁入的流民,“而其中以山东为最,约占百分之七十至八十。由此推断,清代山东移往东北的流民约在七百万至八百万人之间”。规模之巨,可以想见。

据《闯关东:苦难中不屈的抗争》一文记载,在经历了顺治朝的开放,康熙朝的封禁,咸丰朝的再开放这一政策转变之后,“闯关东”也迎来了人口高峰,特别是到了民国时期,山东人闯关东迭起高潮,历年进入关东地区的人数多寡不一,但至少也在20万人以上,而超过百万人的年份有四年。民国38年间,山东人闯关东数量达到平均每年48万人之多,总数超过1830万,按山东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路遇先生的研究,除去回返的人员,留住东北的山东人达到792万之多,“可以算得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人口移动之一”,诚可谓“近代史上空前的大举”。

而据山东教育学院刘德增教授研究,1651年~1949年,山东大约有2500万人“闯关东”。在“闯关东”的人群中,山东人最多,其次是河北人、河南人。一般认为,“闯关东”的人口大约在3000万。在“闯关东”的人群中,山东人占80%左右。

当年最厉害的商人是“山东帮”

尽管背井离乡的人如此之多,但这并不意味着“闯关东”就是一场安逸之旅。

看过电视剧《闯关东》的人都知道,从山东到东北,一路上之凄惨、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时光回溯到100多年前,胶济铁路在1904年竣工,但火车跟现在的飞机一样,不是穷苦人随便坐得起的。继续回溯,在“闯关东”有历史记载的清朝顺治八年(1651年),章丘朱家峪闯关东的山东人经过8小时28分的跋涉后,或许还没有出济南境。而现在,济南开往牡丹江方向的1450次列车开始启动。8小时28分钟后,列车将到达河北省山海关,过了关口继续往东北,便是“关东”。

“山东人闯关东实质上是贫苦农民在死亡线上自发的不可遏止的悲壮的谋求生存的运动。”日本人小越平隆1899年在《满洲旅行记》中记载了当年真实的历史画面:“由奉天入兴京,道上见夫拥独轮车者,妇女坐其上,有小儿哭者眠者,夫从后推,弟自前挽,老媪拄杖,少女相依,踉跄道上,丈夫骂其少妇,老母唤其子女。队队总进通化、怀仁、海龙城、朝阳镇,前后相望也。由奉天至吉林之日,旅途所共寝者皆山东移民……”这段文字生动地记叙了闯关东的艰辛旅途,当年许多闯关东的山东人“挑起箩筐,一头放孩子,一头放锅子”地前往东北垦荒,大体就是如此情形。

闯关东的山东人进入东北后从事的职业以农垦为主,兼有其它各业。时间长了,山东人在东北的商业、手工业、交通运输业等方面都大有作为。突破封禁而去东北的商人中有为人称道的“山东帮”,《满洲地志》记载:“山东人励精克己,勤俭耐劳,富于团结力,劳动者互相扶助,商人互通缓急,恰如一大公司,其各商店则似支店,互相补给商品,以资流通。而在金钱上尤能融通自在,故虽有起而与之争者,奈山东人制胜之机关备具,终不足以制之也。满洲人及俄国商人固无论矣,即德国人之精于商者,亦退避三舍,不能与山东人抗衡。”

因为山东人的团结,他们在“闯关东”时,往往是亲戚带亲戚,老乡帮老乡,有时一人出外找到活后,一村子的人都追随而去了。这种几千万规模的人口大迁移在世界上也是不多见的。这种传统直到现在还存在,在黑龙江,现存着两个保留着完整齐鲁文化的村落——尚志市的“平度村”与孙吴县的“海阳村”。这两个“山东村”在当地很有名,据说他们的先辈当年闯关东时举村迁移,漂洋过海,一路北上,无论走到哪里,都坚决不拆帮儿,永远是一个坚固的群体。后来,先辈们在黑龙江落了户,但村落仍保持完整的山东建制,并沿用了在家乡时的村名。

实际上,经过从清朝开始几百年的沉淀,繁衍,山东人已经将血缘关系、地缘关系延伸到了人口稀少、地域辽阔的东北三省,让东北地区成了山东人的第二故乡。

特约撰稿 田野

青岛是闯关东的“中转港”1927年曾发生两起惨案

当时“闯关东”有三条路可走:过海 、徒步或坐火车。在地图上用比例尺丈量显示:从胶东半岛最北端的蓬莱到辽东半岛最南端的铁山岛,直线距离约100公里 ;从胶东半岛的烟台到辽东半岛的旅顺口,直线距离约140公里。如果走陆路,从胶东半岛到辽东半岛,环绕渤海大约1000公里 。

短距离的优势让海路成为山东人“闯关东”的首选,而这一选择也让青岛在“闯关东”之路上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它既是“闯关东”的输出地也是“中转港”,多角度见证了这一历史活动的变迁。

青岛是闯关东的“中转港”

对于青岛在“闯关东”路上的定位,学者之间大同小异,青岛著名文史专家鲁海先生认为,青岛是山东人去关东的一个重要“中转港口”,张晔则将其定义为“闯关东”的出口。

据鲁海先生介绍,根据资料统计 ,山东人闯关东一共有三条途径,一是由陆路从山海关去关东,津浦铁路修通之后,许多人都选择了乘坐火车的方式踏上旅途;二是由烟台乘船去东北;第三条就是从青岛出发,青岛大港建成后,有大型轮船直通牛庄(营口)、旅顺等港口,行程上时间缩短,船票又便宜,于是鲁东地区登州、青州、即墨、胶州、高密、诸城、郯城、费县、蒙阴等地的农民大多愿意步行至青岛,然后从这里乘轮船去闯关东。这些闯关东的山东农民到达东北后去的地方有沈阳、抚顺、长春,松花江、黑龙江流域,珲春和黑河等地区,远至海参崴。1912年至1921年的海关报告中记载:每年从山东境内迁移出境前往满州或者内蒙古去的人数有35万人,其中分别由青岛、烟台、龙口乘船去东北,另有4万人由陆路出境。

据章芳《青岛是闯关东的“中转港”》一文介绍,上个世纪一二十年代,山东旱灾、匪灾不断,尤其1920年山东饥荒突破历史纪录,官府统计,山东107个县有54个闹灾荒,1200万灾民中有123万人选择逃荒,1916年有44700人由青岛去东北,而到了1920年由青岛去闯关东的达71814人之多。1922~1931年海关报告中记载,由青岛去闯关东的山东农民有282838人,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东三省,闯关东的山东人减少。据统计,从1902年至1931年由青岛乘船去东北的山东农民共约有70多万人。

除了海港提供便捷之外,胶济铁路也让山东各地流民找到了一条通往东北的捷径。张晔在《青岛站:“闯关东”的“出口”》一文中称,胶济铁路全线通车后,从济南到青岛乘坐火车仅需10个小时,而以前需要走10天。因为火车的便利,博山轻便铁路“本专为运煤而设,后因乘客繁多,兼卖客票”。胶济铁路调查报告统计,1927年,平均每天从青岛前往东北的农民有3000人左右,“诚可谓惊人之数目”。1928年,为运输前往东北的移民,胶济铁路局特开专用列车,并连接四等客车于货物列车后,以扩大输送人口数。自1927年10月至1928年4月中旬,共运难民9万多人。1935年,山东水灾严重,胶济铁路专门抽调货车运送难民,“计7月底到9月底止,共开行难民专车合计132次,运送难民132000余人……”而据《青岛百科全书》记载,为了救济难民,1927年10月,胶澳商埠局成立胶澳商埠过境难民临时救济会,向社会各界募集赈款,拨出4处港政局仓库,专事救济遣送过境闯关东难民。

据介绍,闯关东移民有季节性迁移和永久性移民两种,季节性移民是初春从家乡出发,深冬回乡过年,第二年正月十五后再去;永久性移民是携妻带子,全家到东北安家落户或季节性移民在东北结婚成家,长期居住,转为永久性移民,这种移民约占季节性移民的一半。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在青岛有组织有计划地大规模向东北中转被强掠劳工,年输出量达数十万人,这与抗战前农民自发移民的性质完全不同。1949年后青岛地区闯关东的移民逐渐减少,但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时又形成高潮,随后又逐年减少,上世纪70年代后几近停滞。

闯关东路上的两起惨案

如此之多的流民自青岛转投东北,也就加剧了本地交通的压力。加上人为的原因,单在青岛,上世纪就曾发生两起重大事故,其一是“现德丸”沉船事件,其二是湖岛撞车事件。

“现德丸”沉船事件发生之后,1927年9月20日《晨报》曾作了报道:17日下午1时,由红石崖来青之日轮“现德丸”,行至青岛港外黄岛以东附近,因船客过多,浸水下沉,被淹毙乘客三百余名之多,实为空前未有之大惨案……

有关这次沉船事件,作家王占筠是这样记述的:1927年9月17日,红石崖塔埠头。连日来的海雾使船期延误,等船的难民排了足有一里地。木质构造的“现德丸”号就从这里起航。“现德丸”是艘日本船,船体已有些衰老,船主叫沧谷晋吉,海关限制的容量为乘客120名。但日本船主为了捞钱,在已经满员的情况下还是让大量急待上船赴青岛然后转船去东北的难民登船,最终,这艘船载客将近500人!据说当时船上极度拥挤,“难民们不分男女老幼一个挨着一个,走动一下都极其困难。”“现德丸”就这样严重超载航行,直至驶到红石崖的塔埠头灵山卫。这里是青岛港外黄岛以东附近的一丛暗礁,满潮的时候对过往船只尚不构成威胁,退潮的时候,便危险丛生。

“现德丸”因超载而遇难就在这片暗礁丛里。水是从发动机下面涌进来的。当“船进水了”的噩耗突然传出时,船舱里的水位在快速升高,人们叫着拼命往甲板上冲,挤不到甲板的人在船舱里就溺水而死。难民孙全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他从混乱的底舱拼命爬上三层甲板时已满头是血。他记得,当时“现德丸”的船头已经斜向天空,船尾正在下沉。船上的人们哭喊着往船头跑;有的仓皇逃命,扑通跌进水里,再也没见人影。很多人被人群活活压死。

同行的中国商船“运发成”看到“现德丸”,倾覆赶忙救援并发出求救信号。“运发成”的船头有三根绳拴在了“现德丸”的船边上,人们你争我夺地抢抓缆绳往“运发成”上爬。一些人爬不到半截,就惊叫着落到海里。孙全就是抓住缆绳逃生的。和孙全一起被救的还有117人。

这样重大的事故,按理说船主应该受到严惩,可事实并非如此。船难第三天,驻青日本领事馆即派人前往当局请求释放被拘留的“现德丸”船主、机船长等人,并保证这些人被释放后哪里也不去,专门听候传审,如果有逃逸,一切责任均由日本领事馆承担云云。当时国民政府尚不具备治外法权,不得不将扣留的日本人交出,等日后再设法交涉。根据来自日本领事馆的调查,“现德丸”是大正九年十月在兵库县明石木下铁工所制造的。小火轮船主向海关报关立案时,海关限制的容量为“只限制每次乘客120名,多则按规章罚办”。鉴于超载后果悲惨,当局向日领事馆提出罚款白银6000两的要求。日本人最终如何应答的,并无确切在案记录。

而湖岛撞车事件,发生在1927年3月9日。据《青岛建置以来重大突发事件与应对》记载,1927年3月9日凌晨,从济南开往青岛的第6次混合列车因机车蒸汽动力不足,被迫停靠在距离四方车站外湖岛村旁的线路上烧蒸汽。这种混合列车由“马笼车”改装,主要乘客是从鲁西南到青岛乘船出关、闯关东的农民。此时,视察胶济铁路的交通前次长郑洪年乘坐的第4次快车到达沧口车站。由于第6次混合列车停在前方而无法开出,在胶济铁路局副局长周庆满、车务处副处长钱宗渊和车务第一段段长蒋之鼎的级级催逼下,沧口张副站长李衍林违章放行列车,第4次列车开出沧口站。

灾难在早上5时发生了!第4次列车在拐过第二个大弯道接近湖岛村时,司机发现前方停有一辆列车,并判知刹车已晚。在将刹车闸扳到紧急停车位置后,司机跳车逃命。此后第4次车直接撞击第6次车的车尾,将第6次车3节车厢撞出轨道,当场死亡31人,伤40余人,因重伤致死者5人。郑洪年乘坐的头等车因挂在车尾,只受了震动而未受伤。

著名编剧高满堂是平度人

闯关东的路上有苦难,有艰辛,但是流民经过他们的努力,也有不少取得了辉煌。

当代著名作家、电视连续剧《闯关东》的编剧高满堂就是闯关东流民一员的后代。据介绍,他的祖籍是平度大泽山镇谭家夼村。高满堂的父亲16岁那年,祖父领着父亲闯关东去了大连。在高满堂9岁时母亲领他回谭家夼住了三年,以后他多次回来,对故乡充满了眷恋之情。《闯关东》里许多人物的原型都是这个村里的人。

在黑龙江,现存着两个保留着完整齐鲁文化的村落——尚志市的“平度村”与孙吴县的“海阳村”。其中的平度村,是黑龙江省孙吴县西兴乡一个人口超千人的村庄,其中平度籍村民占据总人口的70%(2008年比例)。而平度籍村民中,又以祖籍为李园街道花窝落村的最多,约占50%,其中的杨秀堂、张东起曾先后任平度村党支部书记。可以这么说,花窝落村是平度人外出“闯关东”的村庄代表;平度村是“闯关东”的平度人在东北生活的一个剪影。

现在,依然有不少青岛人或者青岛人的后代扎根东北。他们作为“闯关东”的一员,为东北当地的发展作出了贡献,他们作为青岛人,依然深深眷恋着自己的故乡。他们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人生的命运,值得我们尊敬。特约撰稿 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