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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歌·发现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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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曾挖“惠民壕”封锁青岛 大村庄就在其中

2015-12-03 作者:刘锦
70多年前,日寇为封锁青岛曾修筑16公里长的“惠民壕”

1941年11月4日至1942年4月10日,驻青岛的日本侵略者推行“强化治安”政策,构筑防御战壕一道,并美其名曰“惠民壕”。战壕西起板桥坊,向东南延伸至山东头海岸。战壕的修筑工程由青岛民众负担,凡家有男丁者,皆轮流出工,仅崂山地区就出动村民六万余人次。村民既无报酬,还要自带午饭,而且经常遭受日伪监工的打骂和敲诈,稍有怠慢,则被以“通匪”论处。

战壕修成后,在板桥坊、大村庄、李村、中韩、小埠东、山东头等处设置治安岗亭“卡子门”,以监视盘查过往行人,由当时的伪青岛警察局警防大队一个中队驻守。日伪军警对过往行人都要搜身检查,对妇女更是进行百般侮辱、调戏。今天的《发现青岛》,我们就来说说“惠民壕”。

日寇为啥要修筑“惠民壕”

在李沧区板桥坊村的西北角上,四流中路与兴城路的交会处,有一处上世纪40年代初的日式建筑,不大的三合院,十几间瓦房,墙皮已有些剥落,给人一种沧桑之感。这座古旧的小院里住了几户普通居民,十分不起眼,然而70多年前,这个建筑物在板桥坊那片中国式的茅屋矮舍中已算高大新颖的了 ,特别是它的名声狼藉不堪:它是日军1941年7月在此设立的板桥坊检查站,是青岛市及周边地区无人不晓的“卡子门”。它坐落在当年进出青岛的要道上,日伪军日夜把守,对往来行人盘查、搜身,稍有言差语错,轻则挨打、重则抓进小院里拷打,百姓们提起“卡子门”便不寒而栗。

以“卡子门”为起点,向东延伸着一条5米深、4米宽的壕沟,蜿蜒经东大村庄、西大村庄、李村东、中韩村东、小埠东村东,向东南延伸至山东头海岸。该壕沟全长16公里 ,沿沟还修起一条4米宽、与沟等长的碎石马路。壕沟上面每隔几百米就修筑一个碉堡,全线共12个碉堡,设立12个防塞,将青岛市区与外面的联络、交通完全切断,要想进出青岛,只能走板桥坊、西大村庄、李村、山东头这4个“卡子门”。这条大壕沟就是日本侵略军耗资45万元、驱使青岛沿沟村庄的村民为其修筑的防御壕,日军美其名曰“惠民壕”,老百姓称之为“毁民壕”。日本侵略者劳民伤财挖出这么一条大壕沟,毁掉几百户农民赖以生存的良田,他们自说自话是“加强治安”,其真正的目的是阻止崂山抗日游击队——青岛市保安总队(简称“青保”)进市区进行袭扰。

李先良与青保

1937年12月,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放弃济南,山东省很快沦落到日寇铁蹄之下,青岛成为华北地区的孤城。12月18日,青岛市市长沈鸿烈下令炸毁日本纱厂。12月19日,青岛实行戒严,中国军队在港口自沉船舶,破坏灯塔。12月31日,沈鸿烈率海军陆战队2000人、保安队3000人撤离青岛。

青岛沦陷后 ,数百名未撤退的海军陆战队员、保安队士兵及警察、国术馆学员辗转青岛东部山海之间,以崂山和黄海为屏障,不时袭扰市区,与日伪军激战 。1939年3月,李先良任鲁东行署主任,并兼任青岛区党务指导专员,鲁东地区军事和行政“一肩挑”。5月,他召集崂山抗战队伍成立鲁东行署独立营(青保前身),并将部队调到莱阳县训练,后编成4个连,两个连保卫行署,其余两个连50余人回崂山,在李村、下河、沙子口一带游击抗日,青岛保安队英勇抗战的序幕由此拉开。1941年1月,时任山东省政府主席兼青岛市长的沈鸿烈在鲁东海阳县邢村设青岛市政府办事处,代行市府职权,李先良兼任市政府秘书长,对办事处具有指导权。因于此,鲁东行署独立营改编为青岛市保安大队(后保安大队、督察大队改编为青岛市保安总队),下辖4个中队,大队长为孙廷镛,实有人数431名,长短枪304支,迫击炮1门。后来,鲁东行署撤销,李先良代理青岛市长。

随后,李先良带市府工作人员返回崂山,在华严寺办公。崂山成为青保的根据地,对日伪军展开一系列的攻击,大挫日本侵略者的锐气。日本占领下的青岛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十分困苦,生活必需品如煤炭、火柴、点灯的火油、食糖都买不到,药品、粮食匮乏,小麦、馒头等都是按人头配给,为生活所迫出现大量走私倒卖现象。日军为切断交通,阻止青保进市区袭扰,阻止外地人进青岛倒卖火油、火柴、药品等“违禁品”,决定在青岛市外分两期建“遮断壕”(即“惠民壕”)。

“惠民壕”是这样挖成的

1941年11月初,日本兴亚院华北联络部青岛出张所长以兴青发第1646号机密函致青岛特别市长,说“兹为期于青岛特别市之治安万全,确有设置遮断壕之必要”。日军要求李村河线工程在1941年底之前完成,第二期白沙河线工程预定在1942年春季开工。

伪青岛市长赵琪急忙发布告示说:“为万全起见,拟先在李村沙子口间设置遮断壕一线俾利治安,惟此项设置工程甚钜,费用必多。几经筹划,本署款项忧恐不足,尚希有力者踊跃输将出资补助;至于人工,尤望民众协助,务使同心合作努力迈进,以期迅速成功。”伪青岛市政府在山东路74号设立防御壕等费募捐委员会,令青岛各界捐款。其中,青岛商会各商号的捐款在募捐中成为主要部分,各商号被逼捐款数次,总额达到80余万元。市政府责令警察局沧口分局、李村分局和台东分局负责各自区域内壕沟的修筑。1941年11月4日,板桥坊村的壕沟就率先破土动工;11月28日,李村地段动工;12月5日,台东地段动工。日军对工程抓得很紧,每隔几日即上报一次工程进度和费用支出情况,各村村长安排抽调村民出劳役,每天挖沟的村民在万人以上。在日军测量画线的区域内,不少是村民的农田、菜园,有的已种上小麦、蔬菜,但只要壕沟通过之处,日军便无偿占用。挖壕沟的村民每日要自带干粮,征用的石匠及路远不能回家的只得食宿在工地上。1941年是大旱之年,青岛地区秋季几乎绝收 ,挖壕沟的人们没有干粮可带。时值隆冬天寒地冻,村民们忍饥受冻还得出苦力,打炮眼爆破作业,工程中有的人被砸断了腿,有的人被砸伤了头,如王埠村的尹村长头被砸破,左眼受伤右眼失明。日军答应的工钱发不下来,崂山综合办事处几次呈文要求当局发放承诺的工资,却迟迟得不到答复。

在日军的威逼下,在饥寒交迫之中,长16公里 、宽4米、深5米的“惠民壕”不到200天就挖成了,12个防守分驻所的碉堡亦建成,配齐了电话等设施。1942年3月25日,日军在沟内搞“肃清”活动,对青岛市内来了个大“清理”;4月10日,日军在李村防御壕现场举行盛大的竣工典礼。

“惠民壕”成了“毁民壕”

“惠民壕”切断了青岛市与外界相通的两条要道——板桥坊和李村两条大路,卡住了青保进市区的主要咽喉山东头。12个防塞的日伪军日夜站岗,有巡逻队每天六次沿沟巡逻,还配备了自行车队协助巡视。日军把青岛分为沟里和沟外,沟里的居民发身份证,凭身份证进出各“卡子门”;沟外的人不发身份证,不能随便出入。各卡子门早六点到晚六点开放,晚六点以后便拦上布满铁刺的“拒马”,有身份证也不得出入。有沟里的农民的地在沟外,要去打理庄稼,就得过“卡子门”,下午六点以后便不能回家,甚至露宿在地里 。“卡子门”上的日伪军抢夺行人的钱财、侮辱妇女、打骂不顺眼的人是家常便饭。

1942年7月14日,板桥坊检查所盖成,日军将原设在营子村的检查所迁入。自此后板桥坊“卡子门”成为青岛及周边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鬼门关。西大村庄检查所强占了村民的六间房子,还常常出来到村民家中骚扰,稍有点值钱的东西就被日本兵抢走。日本兵跑到村民家命令给他们杀鸡吃,把枪往墙上一挂就围坐在炕上大嚼。日占时期的青岛周边乡村,黎明时分是静悄悄的,日本兵连报晓的公鸡都给吃掉了,谁还敢喂鸡养鸭招惹祸端。凡过“卡子门”的中国人,都要对日伪军毕恭毕敬行礼问好,他们看谁不顺眼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大村庄东边的村中一位姓毕的青年在“惠民壕”内沧口的纱厂上班,每天上下班经过西大村庄“卡子门”,因他喜欢干净,破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才穿,这竟然引起守壕的日伪军的不满。一天,姓毕的青年穿了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过“卡子门”,日伪军不由分说将他一顿打。那些在纱厂上班的姑娘们都是把脸用灰抹黑、蓬着头发穿上旧大襟衣裤,装扮得越老越丑才敢过卡子门。

“惠民壕”对青岛郊区老百姓的伤害不胜枚举,12个防塞的警备力量、595人的给养等一切供给都由崂山综合办事处办理,每月村民要负担3.1万斤粮食,成为郊区农民的一个沉重负担。随着抗战胜利,这条劳民伤财、罪恶昭彰的“惠民壕”也寿终正寝,被彻底填平,抛入了历史的垃圾堆。

特约撰稿 刘锦

大村庄曾有“一百二十姓”之说除夕夜常有外村人来“换水”

上文说过,70多年前驻青岛的日本侵略者推行“强化治安”政策,构筑防御战壕一道 ,并美其名曰“惠民壕”。壕沟西起板桥坊,经大村庄等地,向东南延伸至山东头海岸 。“惠民壕”共设4个关卡,板桥坊“卡子门”出入人多,最有名气,另外的“卡子门”一在东小庄,一在李村今夏庄路口,还有一处就在大村庄。大村庄在重庆路东侧、沧口长途汽车站以东 ,村中间有一条小河,村民们称它水埠道,它自老虎山发源,向南注入王埠河内。水埠道把村子自然分隔为两部分,河东面积大一些,村民以王、曲、邵三姓为主;河西面积不到河东的二分之一 ,却住着刘、魏、纪等多个姓氏。很早以前,这个村叫“大村庄”,可人们习惯以村中的小河为界,称河东为“东大村”,河西为“西大村”。到民国时期,官方正式将村子一分为二,今为东大村社区、西大村社区。

“大村庄,一百二十姓”

大村庄建村于明朝永乐初年。东大村有一块1993年立的石碑,碑阴铭文志曰:“东大村位于李村北1.8公里,王埠河北。相传明永乐年间王氏祖道安率五子自云南迁此立村,其后妻弟刘成阳从云南迁来,曲氏六世祖从姜哥庄迁来 ,当时因此村比周围村户数较多,故名大村庄。后分成两村,此村位东故名东大村。”东大村的王姓是两个王。这头一个是自云南而来的王道安的后人,人称做“云南王”或“占山户”。另一个“王”是从崂山登瀛村来的。河南淮安府的王氏兄弟伯英、伯能、伯俊、伯杰于明永乐二年(1404年)来到崂山建立登瀛村,万历年间王家的子孙就陆续外迁,有的迁居大麦岛,有的迁居大山村,约在200年前有一支迁到了东大村落户,人称“东瀛王”,又叫“逃户王”(山东地区把由家族聚居地外迁的称为“逃户”),以此称呼来区分云南王家。“东瀛王”在此已传了7世。

曲氏家族来自云南。老人们说,当年他们的祖先万里跋涉来到崂山石老人附近的姜哥庄,“胆大的继续向北走,胆小的留下来”定居在姜哥庄。到第6世时,曲家与东大村的“云南王家”做亲,王家娶了曲家的姑娘,姑娘的娘家有位叫亲戚就搬到亲家村上来 ,两家从此过从甚密情同手足,大村庄至今传下一句话,叫做“曲王两家不分”。

东大村的第三大姓邵氏,迁来约300多年。据1913年修的《邵氏族谱》记载:明洪武年间,邵氏家族自河南开封府迁徙到即墨后桃林村,到第11世祖庆先来到大村庄。庆先的后人长支迁到西流庄,二支定居在了东大村,现传到11世。青岛地区有个很特别的风俗,不但自己亲生父母称作爹娘,凡在“五服”(这里指直系血亲在五代之内,出了“五服”的可以通婚)之内的伯伯叔叔俱叫爹娘,如大爹大娘、二爹二娘,出了“五服”的本家长辈则称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与此不同的是 ,东大村的邵家不分“服”里“服”外,均以爹娘呼之,相互之间更感亲切。

西大村的居民情况在村落里比较少见。西大村的“占山户”是刘家,永乐年间王道安率五子来大村庄立村后,他的妻弟刘成阳听说姐夫“占山”的地方依山傍水生活方便,就投奔姐夫而来,在水埠道的西侧圈地落户。刘氏圈占的土地比他姐夫少得多,所以西大村比东大村也小得多。后来有魏、曲、王、纪、毕、赵、侯、程、李、朱等若干个姓氏陆续搬来,有的姓只有一户人家。近些年来,刘家也只剩了一两户,整个村里没有大姓氏,所以沧口一带有句老话“大村庄,一百二十姓”,主要就是形容西大村姓氏之繁杂。

大村庄人筐里取河水吃

大村庄村南的王埠河,50多年前河床宽处近百米,最窄处也不下80米。河的源头在崂山余脉恶狼齿山中 ,山水从岩里渗出汇合成流,过王埠庄泱泱而来,早年间,除大旱年头偶有断流外,清冽甘甜的河水常年流淌 。平时水流约四五米宽,每到雨季来临,河水汹涌挟裹着山中沙石涨满百米宽的河床,其势颇为壮观。为避免河水泛滥成灾,村民们在河边筑了三米多宽、三里多长的河堤,堤岸遍植垂杨柳和团叶柳,碧水潺潺绿树成荫。王埠河的水天然甘甜,村南临河人家日常就饮用此河水,在近水的沙滩上挖个洞,洞里放上一个没底的柳条筐,就在筐里取水吃。倘若因下大雨沙石淤了洞口找不到筐了,最早发现的人就会另挖洞再放个筐,继续取水。当年大村庄人在筐里取河水吃也是河边一景。

大村庄的水多水好,随处都可以打井,凡是井,水都甘甜如饴,做出的饭冲出的茶分外味美,这是大村庄人的口福,也让周围村子的人好生羡慕。70年前还经常有外村村民偷偷来进行“换水”的迷信活动。在除夕夜,附近多懒水井(含钙镁离子等重金属多的水味道发咸发苦,方言称“懒水”)的村子派人潜到大村庄的井边,焚香烧纸叩头,把取自自家井中的懒水倒入井里,再取回一瓶大村庄井里的甜水倒回自己村的井里,希望通过这样的仪式能把那些甘甜的水“换”到自己村来。

过去说进青岛有两条路,以走板桥坊的路线为主,走李村路线为辅,那条走李村的路就从东、西大村中间穿过,沿村中的水埠道向南,过王埠河进李村再至东镇(台东)。这条沙土路在上世纪30年代初扩建到四米多宽,为方便过往行人,每隔几里路就修有一个供人歇脚的凉亭,凉亭附近再打一口井,过往行人渴了可取水饮用,东大村村东头就有这么一口井。

大村庄的鸡全被鬼子吃了

大村庄的人祖祖辈辈务农为生,不善经商,通往沧口和市里的两条要道在村中心交叉,可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却没有什么店铺、客栈、饭店,充其量有两三个卖花生、咸鸭蛋的小摊,有一处卖散白酒的小铺。

这处繁忙的交通要道不但没有被好好利用,在日军侵华时还给村民们招致了不小的祸患,至今老人们说起那段往事都痛恨不已。“惠民壕”从楼山脚下向东到文昌阁,再向南弯进大村庄去李村,把西大村圈在了沟里,把那条通李村的沙土路和水埠道及东大村圈在了沟外。大村庄“卡子门”设在十字路口西大村一侧,安着木栅栏门,上面缠满铁蒺藜,栅栏门旁修有两层高的岗楼。日本人经常出来骚扰、抢掠财物,闹得周围村里鸡犬不宁。

鬼子们抢掠财物还不算,还要村里供应给养,规定每天送两瓶花生油,一担蔬菜,稍有耽搁就派伪军来找碴。平日里日本人也是花样百出,有一次守“卡子门”的鬼子忽然到村里让派劳力挖沟,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挖吧,什么时候挖出钱来这沟就算挖好了。”这哪里是要挖沟,分明是勒索钱财!最后各家各户砸锅卖铁凑了点钱送去,挖沟的事才不了了之。

大村庄“卡子门”日伪军的劣迹远近皆知。1942年的一个傍晚,“青保”一行五六人骑着自行车冲进“卡子门”打死了几个守卫的日伪军,取了枪支风驰电掣而去。恼羞成怒的日本人抓不到游击队就迁怒于老百姓,把周围十几个村的村长都抓到市里关押,最后把六七个“嫌疑”最大的村长押解到济南审讯,东、西大村的村长都在其中。案子拖了近两年,花了许多钱才把这几个人救回。

日本投降后,国民党政府接管青岛,大村庄一带来了国民党部队驻守,归属驻西流庄那个外号“杀人不眨眼”的连长谢玉章管辖,村民们从虎口又跌入狼窝。解放前夕,大村庄周围修了4个碉堡,西大村的岗楼子旁边也修了一个,姓谢的带着兵过来防守。最让人恐惧的是姓谢的不断抓壮丁,据东大村的王老先生回忆,1949年5月30日,当时才20岁的他和十几个青年一起被抓,那天解放军在丹山村和楼山后村打得正激烈,当天晚上姓谢的曾带兵去丹山增援,后来又狼狈逃回。6月1日深夜,国民党军队丢盔弃甲仓皇南逃,大村庄后街上满街都是丢弃的背包、毛毯、鞋子、军装及枪支弹药。20岁的王先生和被抓的青年们一起被迫上船去了广州,在解放广州的战役中,他亲眼看到谢玉章被手下士兵击毙。王先生和同村的青年都被解放过来,他加入了解放军。

韩信坐骑的传说

大村庄的村民们憨厚善良与世无争,民风淳朴,老一辈留下“人生天地间,庄农最为先”的古训,教育子孙老实做人,以种地为本,不必追求什么荣华富贵,所以大村庄的村民几百年来春种秋收恬淡安然。过去每到冬闲时,那些走街串巷弹着三弦说书的盲人,最爱到大村庄来卖艺,因为村里会有人给他们找住处,安排村民轮流管饭,临走还会凑些粮食给他们。大村庄人最爱听“韩信(淮阴侯)九顶山前活埋母”这段书,因为这古老的传说就发生在村后的老虎山南坡。

大村庄正北对的那个山头叫靶子山,据说过去曾是古战场,在山坡拾草挖菜的村民多次挖出锈迹斑斑的箭头。山坡上那匹天然石马,传说是韩信的坐骑,每到除夕夜都要回韩信的老家淮阴去探望,它腾空时踏下的蹄印至今还清晰可见。石马被毁于150年前,有几句顺口溜记录下了这个带有迷信色彩的事件:“一丈八,砸石马,打破马,把眼瞎”,讲的是曲家有一个高大魁梧的小伙子,外号叫做“一丈八”,他性性暴躁,不断惹事生非。“一丈八”和人打赌,上山把石马砸成碎块,冥冥中却受到神灵的惩罚,一双眼睛突然瞎掉。特约撰稿 刘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