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刘墉不是罗锅 一米九的他吓退乾隆出行
2015-03-10 作者:黄默

刘墉画像

和珅画像
刘墉,字崇如,号石庵,诸城县逄戈庄(今属高密市)人。清乾隆、嘉庆两朝重臣,官至体仁阁大学士,以清正廉洁闻名于世。并与成亲王永瑆 、翁方纲、铁保并称为清代四大书法家。嘉庆九年(1804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卒于北京,谥文清。
东武刘氏一门三公
要说刘墉,先得从东武刘氏的宗族说起,据《东武刘氏族谱》记载,刘氏始祖刘福,于明宏治年间自江南砀山县迁居山东诸城,祖上本是清贫人家,五世公刘通是刘家的第一个秀才。他希望后人成器,分别为三子取名为必显、必前、必大,虽必前早夭,但必显中了进士,必大成了举人。刘必显官至户部员外郎,其四个儿子分别名为刘桢、刘果、刘棨、刘棐,其中刘果、刘棨考中进士,刘桢、刘棐分别为贡生和监生,这四个人的后代被称为东武刘氏的“老四支”。刘棨就是刘墉的祖父,官至四川布政使,在他的带领下,刘家“父子九登科”在当地传为美谈。即刘棨的十个儿子中有八个先后考中举人,后又有其中三人中了进士,而刘墉的父亲刘统勋就是其中之一。
刘统勋是东武刘氏的第八世,也是刘家出的第一个宰相,这一门三公就是从他而起。历任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尚书,上书房总师傅,内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及军机大臣,并参与《四库全书》编辑。别看他现在在老百姓中的知名度没有刘墉高,但当年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却比刘墉重得多。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刘统勋在入朝途中卒于轿中,乾隆闻讯亲奠其门,“见其俭素,为之恸。回跸至乾清门,流涕谓诸臣曰:‘朕失一股肱!’既而曰:‘统勋乃不愧真宰相。’”从《清史稿》中这段生动的描述,不难看出刘统勋在乾隆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于是在其死后“赠太傅,祀贤良祠,谥文正”。而“文正”这个谥号非同凡响,按律唯有翰林出身或官至大学士者,方得谥“文”。而“正”字更是难得,“非品、学、德、业无愧完人者,未足当此”,大清朝二百九十六年中,也仅有八人得此殊荣。
“文正公”刘统勋、“文清公”刘墉、“文恭公”刘鐶 之(刘墉侄子),祖孙三代出了三公二宰相,这无疑是东武刘氏最辉煌的历史,使刘氏真正成为书香门第。但刘氏后人的功绩并不仅于此,据清代嘉庆十九年刘氏重修家谱时统计:从刘福五世孙刘通科举考中开始,全家先后科考得中198人,其中进士11位,举人35位。自清顺治初年六世孙刘必显进入仕途算起,至道光末年为止的六朝中,七品以上的官员就出了73位。
“国泰案”成刘墉仕途转折点
可以说刘墉是在父亲的光环下长大的,即使后来他官至一品,皇上称赞他的品行时仍说,“有乃父之风”。有这样一位父亲做榜样,自然是刘墉之幸,但虽说享受到了恩荫,却也受到了牵连,父亲带给他的影响并非全都是正面的。
刘墉1719年生人,到1751年才中了进士,这时的刘墉已经32岁了,在此之前却从未有参与科举的记录,具体缘由至今无从考证。但当他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现在殿试成绩单上时,乾隆帝却以为这是主考官要巴结刘统勋才这样判券,于是刘墉刚一踏入仕途就因父亲的名声太大,痛失榜首之位。后更因刘统勋于1755年的一次失职,遭到株连进了大狱,虽然不久就被宽释,却由翰林院侍讲降为无实职的编修,直到第二年才委任他职。
从刘墉的为官记录来看,他为官的前25年,一直四处奔波,足迹遍及安徽、江苏、江西、陕西等地,官位最高也只做到地方学政,并没有受到宰相父亲的关照舒舒服服地在京当差。直到1776年,为刘统勋守孝三年期满回京,乾隆才感念刘统勋对朝廷有功,诏授刘墉为内阁学士,任职南书房,57岁的刘墉第一次获得从二品的官职,留在京城的时间多了,才慢慢有了与皇上逗嘴、与和珅斗法的机会。
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的“国泰案”可以说是刘墉仕途的一个转折点,也有学者认为这是刘墉与和珅 的第一次交锋。这一年,御史钱沣弹劾山东巡抚国泰“贪纵营私,所属多亏空。”刘墉奉旨同和珅 一起赴山东审理此案。刘墉一到山东,就假扮成道人,步行私访,查明山东连续三年受灾,而国泰却年年以荒报丰,邀功请赏。征税时,凡无力完纳者,一律查办,并残杀进省为民请命的进士、举人9名。但当到达济南,盘查银库时,发现库内银两无缺额,刘墉仔细一看这数目虽对,可银两的成色却各不相同,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接受检查四处凑集来的。经审讯,果然是国泰知道自己贪赃案发,遂凑集银两妄图掩饰罪行。刘墉如实报奏朝廷,奉旨开仓赈济百姓,捉拿国泰回京。此时皇妃已为国泰说情,有的御史也从旁附和,和珅 亦有意袒护国泰。刘墉遂以民间查访所获证据,历数国泰罪行,据理力争,终使国泰伏法。此案一结,刘墉算是为山东的老百姓们做了件大好事,后来他在此案中不畏强权、秉公办案的事迹被写进了通俗小说《刘公案》,让他的声名在老百姓之间传播开来。而此后,刘墉也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兼管国子监事务)、工部尚书等职位,并任上书房总师傅,仕途由此顺畅了起来。
刘墉曾为和珅求情
几百年,刘墉和和珅 这对冤家对头的传说故事也在山东地区广为流传,民间艺人们为了增加故事中的对立冲突效果,在说书、唱词、编故事时,甚至把满洲正红旗的和珅 籍贯都改了地方,比如下面这个故事里一杆子把和珅 捅到了富庶的山西。
说有一年,刘墉返乡探亲,看到山东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生活疾苦,于是回京后就一直想着怎么才能给家乡免去这一年的赋税。后来他心生一计,找人在自家的院子里,盖了一栋新房。这新房的设计很特别,东山墙没有梁,西山墙却安了双梁。
房子盖好后,他便请乾隆来他府上看房。乾隆到了刘墉家,看到这新房的梁很奇怪,他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山东无梁,山西双梁!”刘墉听后,急忙跪地磕头,连声:“谢主隆恩!”乾隆一听糊涂了:“刘爱卿,你这谢的什么恩?”刘墉说:“皇上刚才说山东无‘粮’,山西双‘粮’,不是免了山东的粮,加了山西的粮吗?我代替山东父老,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乾隆听后,知道上了刘墉的当。可是,他是皇上,金口玉言,话一出口,就是圣旨,没法收回。于是这一年山东的粮免了,山西却要交双份。而传说中刘墉之所以矛头直指山西,就是因为他的对头和珅 是山西人。
虽然这只是个传说故事,但也说明了老百姓眼中这两位大人之间的水火不容之势。那历史上两人真实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翻阅史料,记者发现,其实刘墉的一生与和珅 并无太多交集,而且无论是从官职还是与乾隆皇帝的关系上,刘墉跟和珅 都不在同一个等级,根本无力与其争斗。
如前文所述,57岁前刘墉一直在外做地方官,直到1776年回京才当上从二品的内阁学士,而此时的和珅 呢?时年26岁的和珅 已身兼军机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镶蓝旗满洲副都统、国史馆副总裁,还被乾隆赏戴一品朝冠并赐紫禁城骑马,可谓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而乾隆死后刘墉查出和珅 的20条罪行上奏皇上,与其说是参劾,倒不如说是嘉庆皇帝的授意。所以在处理和珅 时,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曾为和珅 向嘉庆求情,以保其全尸。据史料记载,乾隆帝死后的次日,嘉庆帝即夺和珅 军机大臣、九门提督等职务。随后,各省督抚及给事中,纷纷上章弹劾和珅 ,要求将和珅 处以凌迟。但此时刘墉却表现得十分宽容,他认为和珅 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毕竟担任过先朝的大臣,不得不为先帝留下面子,请从次律,即赐令自尽,保其全尸。为防止有人借和珅案打击报复,避免案件扩大化,刘墉等人又及时向嘉庆帝建言,妥善做好善后事宜。结果,在处死和珅 的第二天,嘉庆帝发布上谕,申明和珅 一案已经办结,借以安抚人心。
刘墉的身高其实有一米九
一部电视剧《宰相刘罗锅》让刘墉的故事在当代家喻户晓,剧中刘墉驼背的形象也深入人心,但实际上,刘墉不仅不是个矮小的“罗锅”,还可能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
首先让我们先来了解下古代当官应符合的条件,刘墉系科甲出身,必在“身言书判”四方面合格,方可顺利过关。这排在首位的“身”,即形体,需要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否则难立官威。所以刘墉既然能顺利入朝做官,必然是符合以上标准的,清代选官很重视被选者的相貌,因此他一定不会是残疾。
当然,刘墉也的确有“刘罗锅”这个外号,据史料记载,嘉庆帝曾称刘墉为“刘驼子”,按照时间推算,嘉庆登基时,刘墉当时已经是位年近80岁的老人,难免会驼背弯腰,这就很容易说通了。而另有一说法,刘墉叫刘罗锅不是因为其矮,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个子很高,又爱读书,时间久了容易驼背,所以才被戏称为刘罗锅。
据东武刘氏后人青岛学者刘锦女士介绍,1958年,刘墉和刘统勋在逄戈庄的墓地被挖开,当地许多居民都曾亲眼看到刘墉的尸骨,“他的腿骨特别长,看骨架身高得有一米九。”
刘墉的墓里到底有什么?有刘氏后人记录:“刘墉棺内完好的只有端砚一方,长60厘米、宽5厘米的上朝笏板一个,15厘米的玉佛一尊,两厘米见方四面刻字的名章一枚,五色的朝珠一串;腐烂的有记其生平业迹的绸旌旗一面,黑红的官顶子一个。”对于一个宰相而言这些陪葬品的确是少得可怜,但这也确实证明了刘墉一世清廉。据说当年的人不懂行情,将古砚砸碎了,把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拿去卖掉了,“那玉佛只卖了35元,笏板卖了80元,刘墉官顶上的那颗红宝石废了,没卖上钱。”这样一来,大宰相刘墉的陪葬品在那个荒唐的年代一共才卖了115块钱。

刘墉书法

高密逄戈庄刘墉墓
青岛地区流传着许多关于刘墉的传说,但凡年纪大些的都能来上两段。这一方面代表了老百姓对这位“刘青天”的爱戴,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个疑问:刘墉究竟有没有来过青岛?崂山上有刘墉的真迹,城阳山角村有刘墉的后人,莱西刘家都和诸城刘姓一脉相承……这些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今天我们就来一一考证,寻找刘墉与青岛的故事。
刘墉一生无儿无女
定居青岛的东武刘氏十五世后人刘锦,几天前刚刚回了一趟高密逄戈庄,“这次是要回去看看刚建好的刘墉墓。”刘锦说因六世公必显曾为子孙留下遗言:“当官清廉,积德行善,官显莫夸,不立碑传,勤俭持家,丧事从简。”自此,中举不树旗杆、死后不立碑传的传统就在刘家传承了下来。即使是刘统勋、刘墉这样的朝廷重臣,死后葬入祖坟也只有一个土丘。“其实刚修好的刘墉墓只不过把原来那个土丘周边筑上了围墙,又在墙内种了几棵树。”刘锦告诉城市信报记者,现在墓地上的那块石碑,是2000年时,当地的刘氏后人出资所立,算不得什么好材料,只是慕名赶往刘墉故乡的人拜祭时能找得到地方。而位于村中的刘墉纪念馆,则是刘剑初等刘氏家族后裔于2008年出资建成。自此,从全国各地来到逄戈庄认祖归宗的刘氏后人络绎不绝,但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都不是刘墉的后人。
刘统勋的父亲刘棨一生有十个儿子,但刘统勋自己就只有刘墉和刘堪两个儿子,结果小儿子刘堪二十出头就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子刘鐶之。据说刘堪是被刘统勋一脚踢死的,因为看到儿子不成器,一脚踢出了病根,不久就去世了。而刘鐶之则是刘堪的独子。因为对刘堪心有愧疚,所以刘统勋格外用心培养这个孙子。而刘鐶之也很争气,成了东武刘氏的第三位一品大员。他的儿子刘喜海虽然没能世袭为官,但却成为清代著名的藏书家。而刘统勋大儿子刘墉虽然活到85岁,但终身无子无女,只是从叔伯弟兄刘墱膝下过继了一个侄子刘锡朋。而族谱中对于刘锡朋的介绍只有寥寥数字,其后人也没有留居于逄戈庄。刘锦说,现在所谓的刘墉后人其实都只是刘墉的同族宗亲,其中以前文提到的“桢、果、棨、棐”的后人与刘墉的血缘最近,即使是刘锡朋一支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刘棨的后人。
城阳山角住着刘墉的后人?
虽然史料已经有了答案,刘墉一生无子无女,但仅青岛地区就有多个村子传说住着刘墉的后人。
城阳区山角村一直有刘墉后人居住于此的说法,并传说在上世纪90年代还曾于山角南侧海滩挖掘出了乾隆年间立下的一块界碑,碑上有刘墉撰写的碑文;过去山角村刘家的祠堂里还有刘统勋的朝服像,1996年春曾被青岛市博物馆借用展览三个月,被专家们鉴定为真品。为了探寻山角村与刘墉的关系,记者联系到了山角村刘氏后人《河套街道志》主编刘哲传。
“据1995年编纂的《山角村志》记载,山角之始祖福、禄、敬兄弟三人,自明代弘治年间由江南砀山县大刘家村徙于山东,已五百余载。其中,福迁诸城逄戈庄落户,刘墉是这支九世孙,敬迁即墨西南乡于山角下立村,禄迁至齐河县城北立刘家庄。”刘哲传表示山角村与刘墉实际上只能算得上是同宗,但并没有很近的血缘关系。刘墉的祖先是刘福,而山角村刘氏的祖先为刘敬,刘福和刘敬是亲兄弟。但到了刘墉这一辈已经是第九世,按照古时候的算法是已经出了五服,又过了三辈的超远房亲戚。而记者也注意到,在《东武刘氏族谱》上是从刘福开始,并无其同辈的其他记录。
据刘哲传介绍,那块界碑上的确刻有“大清乾隆壬辰岁次吉旦”、“海地座落小东连西至界(徐至)重立”等字样,但碑上并无署名,更无法鉴定其为刘墉所书。
第二个地方是莱西,当地传说,日庄镇刘家都村本叫孙家庄,清朝乾隆年间孙氏势衰,于是将两千多亩土地卖给了福山的王姓富商。刘墉的堂弟刘墱,后娶福山王氏女为妻,王家就把芝河边的这个佃户庄子作为陪嫁给了刘墱。刘墱见这块地肥美,风水又好,便在此建了一座宅邸,同王氏一起住在这里。嘉庆年间,诸城刘墱嫡系子孙陆续迁来此地定居,子孙繁衍成为当地刘姓大户,而诸城刘墉缺嗣,又来过继刘墱的后人为子,自此便有了莱西刘家都和诸城刘姓一脉相承的历史渊源。
关于这一点,刘锦查阅东武刘氏族谱,发现对刘墱娶王氏女子确有记载:“刘墱,字高文,号月岩,监生。娶王氏福山县古现庄太常寺少卿杲公女。年三十五岁忌,六月初八葬岳沟庄东茔。”而刘墉过继的儿子刘锡朋,也的确出于刘墱膝下,但细心的刘氏后人发现,族谱中所记载的福山乃是福山县,即现烟台地区,而并非莱西市日庄镇附近的福山。而刘墱真正的老丈人太常寺少卿王杲,在《福山县志稿》中亦有记载,而非莱西传说中的王姓富商。
古代的传说年代久远无从考证,但在近代,刘墉的同宗后人在青岛生活、并为建设发展青岛做出贡献的则不在少数。比如民国时期的岛城名医刘季三,就是刘墉的亲伯父刘绶烺 的后代,他出身中医世家,幼年随父习医。20岁独立行医,1935年定居青岛,坐堂行医。1955年青岛市中医院成立后,刘季三出任首任院长。而刘季三的儿子刘镜如子承父业,1984年始任青岛市卫生局局长兼中医管理局局长,并著有多部医学著作。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刘墉的宗亲,刘镜如的太太王纹女士正是清末书法大家王垿的孙女。王垿祖籍虽为山东莱阳,但1911年辛亥革命后,曾在青岛居住22年之久,其后人也有不少在青岛定居。两代书法大家虽未曾同朝做官,但他们的后人却有缘结成连理,实乃一段佳话。
崂山上的“太清水月”是刘墉所写?
上文我们说到城阳山角村,这个地方过去属于崂山,所以刘墉也自然而然地与崂山扯上了关系。现如今崂山太清宫西侧的一块巨石上,镌刻着四个直径约一米的雄浑遒劲的大字“太清水月”,据传就是刘墉当年游历崂山时留下的真迹。
刘墉有没有去过崂山?针对这个问题刘哲传翻阅过很多历史资料,“刘墉是朝廷重臣,按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史官记载,目前我也翻阅过许多清史资料以及刘氏家族的史料,都没有发现他游历崂山的记录,至少我们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刘墉来过崂山的确切记载。”而对于“太清水月”四个字是否刘墉所书,刘哲传表示因刘墉为清代书法四大家之一,其墨宝流传下来的不少,但凡对书画有些研究的,对比刘墉的其他作品就会发现,崂山太清宫内的“太清水月”四个大字并非出自刘墉之手。
此后,记者详查相关资料发现,崂山上的“太清水月”四个字,实为青岛著名书法家杜颂琴于1982年所写。
崂山沙子口一带有一句歇后语:刘墉吃海米—— 就这一遭了。青岛文史爱好者旭光还搜集整理了一段动人的故事呢。
传说,有一年刘墉被奸臣所害,被贬官还乡为民。他带着家人到崂山南九水村去走亲戚。村民们一见刘墉回来了,争先恐后把他接到家里盛情款待。你看,东家送来一条加吉鱼,西家送来一包海米,南家送来小豆腐,北家送来大葱、虾酱……刘墉坐在热炕头上,流着眼泪说:“我刘墉何德何能,乡亲们如此厚爱。刘墉如有出头之日,必当重报!”
第二年,皇上派人请刘墉回京。村民都来为刘墉送行。他们有的送刘墉大葱,有的送刘墉虾酱,还有的送刘墉苞米饼子……刘墉看着善良又贫穷的乡亲,不由眼圈红了,他双手抱拳,说道:“父老乡亲,请回吧,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刘墉没齿不忘,我还会回来的!”说着,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轿子……
刘墉回到京城,很快又得到皇帝的重用。他抽空和家人一起,做了一对漂亮的纱灯,并亲手在纱灯上题字:刘府赠。又拿出自己一年的俸禄,附上书信一封,派人送到南九水村。族长接过刘墉的书信,双手捧着,对全村的男女老少,高声念了一遍。然后,在一阵鞭炮声中,把纱灯高高挂在刘氏祖庙的大梁上……
后来,南九水村和即墨因田地发生纷争,村里便派一刘姓老人背着一面布袋海米,到京城找刘墉。刘墉听后,左右为难,万般无奈中,只好收下海米,并帮助村里打赢了这场官司。老人临走时,刘墉对他说:“刘墉吃海米—— 就这一遭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了!”后来,这话便在崂山一代传一代,传成了歇后语。
刘墉与城阳摩天岭的传说
民间有关刘墉的故事数不胜数,这都代表了百姓们对这位清官的爱戴。城阳的摩天岭同样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热爱出巡的乾隆帝一日突发奇想,打算去崂山游历一番,便派人传山东籍京官刘墉,向他打探崂山一带的风土人情。刘墉听闻此事,顿时吃了一惊,乾隆爷这一游崂山,当地百姓不就得遭殃吗?可一定得阻止他。
刘墉进了金銮殿,不慌不忙地跪奏道:“万岁爷,崂山那地儿的风土人情,是天底下最坏的,您可万万去不得!”乾隆爷一愣,问为什么?刘墉说:“万岁爷,您有所不知。您去崂山,必定要经过摩天岭,这摩天岭涧深崖陡险峰千丈高,站在岭顶上,伸手够着天。人要打此过不能直立着走,一要逶,二要爬,一不小心,不是叫天碰破头,就是叫峰刮破肉,岭上岭下不光没有人烟,而且天天海雾弥漫,狼虫虎豹成群出没;你就是翻过了摩天岭,也难得活命:岭下荆棘丛生,洪荒无际,这就是棘洪滩。滩里到处都是难以行走的‘绊马索’,天上飞舞着遮天蔽日的‘食人蚊’。这蚊子小鸡般大小,其凶如虎,其毒无比,一旦被它叮咬,毒性发作,性命难保啊!”
刘墉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把乾隆爷惊得目瞪口呆,吓得冷汗直冒。就这样,乾隆爷打消了游崂山的念头,使沿路的黎民百姓免遭了一回祸害。打那以后,崂山西海边的秃坡矮岭,也得了个雄伟壮观的美名——“摩天岭”。